t夜未央t

踏月而来,这繁星便是赠礼

人间十日 4

松花酿酒:

肆 如今俱是异乡人,相见更无因。




前面写几句话。


首先,从来没想过这个CP的文会有人特意来看,所以感谢大家,让我感觉从北极走到了……北极圈。(*╹▽╹*)


然后是正事,文里有很多私设,有一些是特意加的背景故事,有一些是我不记得原剧里的细节了(而我不打算再去刷一遍这个剧了,潘老师造型具有过强杀伤性)。所以比如他们先前修炼所在的地方,门派,师兄弟的名字,这些都是加的,而后来大决战的地点以及其他细节,就都是因为我不记得电视剧的情节随便编的了(我只能隐约记得跟七个女儿和一块石头有关系)。


再一个比较重要的私设是三界的状态,我没有沿用上古神话里对王母和神仙的设定,一个是因为王母其实比较早有,山海经之类的里面都有记载,大致属于这种上古神话体系,但玉帝是道教的神仙,这俩理论上来说可能原本不是一个次元来着。另一个是因为上古神话比较有原始感,想象很奔放,气势也很宏大,我写不了……所以在这个文里面基本上在这个点上私设如山。文里的三界状态基本就是人间的放大化,玉帝之前天下大乱,群雄逐鹿,最后是鹿吴山打赢了,夺了三界,杨回鹿则持成亲,自立为王母玉帝,执掌三界。而阴蚀王自立为王,基本属于要造反的这种设定。阴蚀王的性格前面看起来会比较




非常)
OOC,这个最后完结(如果能完结)的时候会再提一下,希望能兜住。


当然了最大的私设是结局,捂脸。




以上。


(话非常多了)


再次拜谢大家的阅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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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杀了他。


记忆潮起潮落之间,杨回记起了太多年前的那场激战。那场鹿则持与自己一同前去,却只有自己独返天庭的激战。因鹿则持以身殉道,玉帝陨落,天庭一时无主,三界动荡祸乱丛生。她以重伤之身,挺身独起,稳朝堂,定四方,耗费心神无数,方才使得师父与师兄手中的三界重归安宁。杨回记得那段孤独而黑暗的岁月,她独身一人面对八方奸诈,女儿尚且年幼,需要悉心回护。她几是殚精竭虑,才如履薄冰地走了过来。


太过艰险,也太过疼痛,杨回不愿多思,而这些,是败面前之人所赐。因此,她看向王明月的眼神更多了三分凛冽。


王明月手中仍持剑与杨回相对,神色却坦然平静,他轻轻摇了摇头,语气如常回答道,我没有杀他。


他眸光径直看着杨回,目光温和而略带笑意,仿佛两人正在忆旧日念童趣。看了她片刻,王明月补充道,我没有杀他,是你们想杀了我。你们法力不敌,鹿则持想与我同归于尽,却也未能做到,只是牺牲了自己的元神,将我困于泽更洞中五百万年。


杨回怔忡了须臾,定神回忆了少顷先前涌入脑中的场景,有些惊讶地意识到,他说的,其实竟是事实。


杨回定了定神,朗声驳斥道,若不是你作乱三界,我与师兄又何须与你决一死战?


王明月眼里仍噙着笑意,温和无害。


我并未想作乱三界,我也从未祸乱三界。我彼时所做的,不过是寻遍了四方不满鹿吴统治的人,意图推翻你与师兄的政权。


杨回又是一惊,她从未料想到对方会如此坦诚,一时反倒不知如何接话。


 


师姐,不如你我先将剑收了罢。


两方确是都并未有要动武的意思,但王明月倏忽间突兀这样提起,杨回仍觉得有些无措,带着些微的敌意看向他,沉默半晌,最终却只是问道,为何?


王明月笑意更深,转头指了指远方的云霞道,收了剑,便可赏片刻晚照了。


杨回看着他,他的眉目仍是王之鹤的样子,仿佛千百万年他并未老去太多。她的记忆仍是零落散乱,但是在凋零的记忆之中,她徒劳地追寻了许久,仍只能寻到王之鹤的狠辣偏激,他千方百计推翻师兄的王权,试图取而代之。他也无所不用其极,手段毒辣狠厉。然而,他所做的事,归拢起来,却仿佛的确是他方才所说的话。而他方才所说的话,竟让杨回在恍惚间觉得,那并不是一件过于……罪过的事。


但那分明是一件分外罪过的事啊。


杨回此刻有一种奇异的错觉,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王之鹤,他如自己所言,是一个叫王明月的人。


饶是如此,这并不代表过往的阴暗与诡计便可一笔勾销,他仍是王之鹤,也是阴蚀王,是扰乱三界,令师兄殒身的罪魁祸首。罪无可赦。


然而她见对方似乎没有丝毫敌意,也意识到,即使对方内心深埋着与己为敌的火种,以自己此时的状况,怕也无力熄灭。因此思索过后,杨回收手含了剑气,手中的凌霄剑顷刻消弭。王明月也微微颔首,拢手将手中的长剑扫去。


 


夕照的霞光将王明月的侧脸映得和暖温柔,而另一面则谦定清和,看过去秀致挺拔,丝毫无法与阴蚀王其人做任何关联。


沉默横亘与二人之间,如江河静谧无声,将世界缓缓吞噬。


最终王明月开口叹道,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


杨回有些诧异他此时的伤感,看去他的目光脉脉,却似乎在与这个世界告别。她心里蓦然轻颤,然而心中仍有着鹿则持那句“我自有对策”的余音回环,心底登时酸涩凄迷,便轻挑娥眉冷冷回答他,夕阳晚照不过万物将死一刻,不若朝霞万丈,带的是给三界的灿烂明光。


王明月知她内心仍持怨恨,只是笑了笑,是了,不过万物将死一刻。


 


两人坐了许久,直到斜阳远远地敛了余晖,没入深山之中。此刻远山如影,沉寂落寞,天色却纯澈柔软,渐渐覆落下来。星子寥落,干净地嵌在沉静的夜幕上,兀自闪烁着。


王明月抬了抬手,石桌旁的树枝上疏忽亮起一盏灯笼,仍是莲花的形状,色泽温和。继而长袖虚覆,桌上现出几盘别致菜肴。他似是看着杨回,又似乎是越过她看着远方的星辰,轻声说,师姐仙身未复,怕是还需要些饮食。


夜色乍起,山巅之上寒气尤甚,先前心神激荡未曾发觉,此刻平静下来杨回不禁打了个寒战。抬头看向王明月,在寒风中面色也分外苍白,一双薄唇仿佛都失了血色。


王明月仿佛猜到杨回心思,拂手间腕上便多了一件玄色披风,他将披风轻轻置于杨回身畔的石凳之上,起身说,师姐慢用,我就不打扰了。


 


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,杨回心里却突然五味杂陈,情不自禁唤了一声,师弟!


王明月驻足回首,静静看着她。


你究竟为何对师兄与我如此不满,一心要毁我门庭,取而代之?


月似玉盘,轻轻升了上去。王明月站得里灯笼并不远,却没有灯笼的光芒照拂,他面色仍是苍白的,笑容平静又凄然,垂眸答道,因为我未曾得到你,他却捷足先登。


杨回一愣,抬眸却见王明月的目光也从地上慢慢升起,与自己的视线交汇。他眼眸清明亮泽,坦白说,我一直误以为师姐倾心于我,未曾想原来只是一厢情愿黄粱一梦。梦醒时不想面对心痛,便骗自己说你爱的不是师兄,是玉帝。而玉帝这个位子,我王之鹤也坐得。


杨回玉指轻颤,低头见自己不慎碰倒了酒盏,琼浆玉液滴滴洒落在自己裙面上,不是杨花,点点是离人泪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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